04/06/2015
長年欺凌抑壓怨忿 愛上暴力是結果?
亞蛇是他的花名,是從小學已經是朋輩取笑的對象。小一時,他身型瘦小,又要架上一副醜陋不適合他面型的大眼鏡,於是,同學便自然取笑他是「眼鏡蛇」。起初,他強烈抗拒這個別號,小則露出不悅,大則痛哭起來。
小孩的世界有時都是殘酷的。當你不能自我保護時,那些小惡霸就會自然凝聚,一個一個的加入,甚至聯群結隊起來,加倍欺凌嘲諷。當你哭著叫著卻又求助無門時,他們感到無上權力,覺得好玩有趣,更易忽略你的痛苦。
在小學的日子裏,亞蛇知道暴徒是惹不得的,只要讓他們有一點快感,不反抗他們,自己才有靜靜地退後離場的機會。
日子久了,他甚至覺得「眼鏡蛇」已經是一個比起其他同學的花名來說,已是比較溫和可愛,所以,他都接受以「亞蛇」來自稱,成為自己的正式別名了。
其他同學面對這些「小學雞欺凌」都同樣會不開心和無助,但是,只要他們回家哭訴一番,父母們若不是怒氣沖沖去學校投訴,要對方家長出來道歉承諾管教子弟,也會在把寶貝兒子摟在懷裏安慰鼓勵一番,要他們明白家裏有愛有關懷有避風港。孩子有這些保護和支持,心情和世界觀也會比較平衡和全面。
但是亞蛇卻比他們不幸,他的雙親都不愛付上照顧他的責任。他自小就在不同的親戚家中短住,像小人球般任他們踢來踢去,這家人覺得盡了力就把他交給下一位。
在這種成長環境下,亞蛇又體會到要做到「靈巧像蛇」的境界:不能不左閃右避,不要有任何衝突麻煩,只要扮乖扮合作,才有機會在一個家庭停留多些時間,過些安定的生活。不要表達任何負面情緒,怒與哀是招人討厭的,深藏不露真正的想法意見才是安全的。
看了上一期本欄談及那位殺人兇手亞龍的背景,亞蛇才醒覺自己原來是在危險邊緣。他輕聲徐徐地細述他的暴力夢,夢中把每一個曾經欺凌他的人打得頭破血流,對每一個罵他的照顧者都破口大罵,把每一個在他眼中被他瞞騙的親戚都盡力恥笑。
他更察覺自己在電腦遊戲中,極愛暴力角色和行為。他欲言又止地說:「唉,我不想詳述我如何愛暴力兇殘,免得令你害怕。我知道我要好好的處理我裏面的毒蛇,我不希望我的夢和遊戲變成事實。你可有辦法助我排毒呢?」
(下期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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