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/11/2016
明哥說的「老公寄存室」
在床上抱著Vivian,總是情難自控,激烈到牆壁差點給我搖下來。Vivian時而輕柔時而失控的叫著老公,既親切又有滿足感,男人很難抗拒吧?是她職業病的本能也好,真心也好,床上我照單全收。
「可以留言或Whatsapp給我,會儘快覆你。」完事後,Vivian在房間內坦蕩蕩走來走去,早習慣在男人面前赤身露體。
「嗯,方便的時候才——」
「看,」她突然拉開窗簾,光著身坐在床上的我嚇一跳,她不擔心給窗外的人看見,「明哥放心,對面看不見,玻璃窗貼了反光紙,」我鬆一口氣,「看見嗎?」
朝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,窗前掛著的粉紅光管關了。
「代表有客人或未營業,沒人摸上來,今晚都不打算亮燈。」Vivian徐徐穿上胸圍內褲,背上的汗珠還閃著光。穿回內褲,在屋內隨便走走,雖說是「一樓一鳳」的「家庭式」生意,屋內沒有半張生活照,免掃客人雅興?
「不是有個大學生女兒?」我翻一下桌上的雜誌,隨便找個話題。
「住在外婆家,近學校。」Vivian開了抽氣扇,倚在浴室門前細說:「她以為我跟她爸爸住在上水,其實早分居,我堅持留下那個單位,轉我名下,誰叫他在大陸包女人。」
「他知道你——」
「知,原是我的熟客,」Vivian往浴室呼煙,怕不抽煙的客人嗅到煙味,「哈哈,他只是個混混,雞肋啊!食之無味,」把煙蒂丟進馬桶,噴幾下空氣清新劑,「唏!別提我老公。」
她曾是我暗戀的女同學,但理智提醒我,她是靠賣淫維生的已婚人母。我愛的,是記憶堆砌的假象,還是眼前真實的Vivian?我不懂處理和她的關係。
在Vivian家待了一會,離開時在樓下遇上同事Bosco,來買春?Bosco嘴角的笑容不懷好意,視線來回我和梯級招牌之間。
「壞啊明哥!原來你也——」
「我來——」
「探朋友?探朋友!」Bosco抓了幾下肚皮,輕佻的說:「果然『扮gay追女仔」,厲害。」
無名火起,Vivian在梯間掛起的小光管突然亮起,照出背後不想暴光的故事。Bosco指著光管問是否這家,幻想他抱著Vivian的畫面,情急下撇了句「有點老」後匆匆離開。
第二天下班前到茶水間洗水杯,Bosco又跟男同事分享嫖妓經驗。圍著他的,幾乎都是已婚人士,話題也扯到我身上:「明哥喜歡哪類型?年輕?成熟?聽說昨晚那個有點老?」
「我是說『有點腦』,腦袋的腦,叫Bosco聰明點,難道整座大廈也是妓寨?」我若無其事洗杯,眾人捉著Bosco當傻瓜取笑。公司有嫖妓習慣的同事不少,多得Bosco,相信我已列入「雞蟲」名單之中。
回家路上,恍惚嗅到Vivian房間的氣味,我太掛念她。身體最誠實,可以抱女人,哪個男人會打手槍?打電話給Vivian,又是留言信箱。雙腳不由自主走到她樓下,小光管亮著,沒客人。
「明哥?你來幹嗎?」Vivian應門,不特別性感招搖,要營造家的感覺?男人都想聽一句老公?玩「愛回家」多過真正愛回家。
「我想你了。」關上門,急不及待抱著Vivian,在沙發上用身體告訴她我有多掛念。
「先關門外的燈——」
「管他的,我等不了。」想到Vivian昨晚可能給Bosco抱過,可能叫過他幾聲老公。妒忌心起,身體不能停下來,像報復更像佔有,直至大門突然打開,陌生男人站在門前嘩的一聲,才把我叫住。
「幹甚麼?亮著燈我以為——」
「沒事沒事。」Vivian爬起身招呼陌生男人,我急急穿回衣服。
「搞甚麼?」男人生氣,只不過嫖客一個,憑甚麼質問我?
「沒甚麼,熟客而已,忘了關燈,你到門外等好不?」Vivian打發他離開,看來不是普通嫖客。
「不用,我先走。」帶著熱血沸騰的身體離開,看見另一單位亮著粉紅小光管,頭昏腦脹的衝進去。陌生床上壓著陌生女子的胴體,用汗水清洗我的腦袋。
回家途中,收到Vivian的Whatsapp,男人是他老公——真老公,那一刻我只是她的客人。朋友笑我浪漫主義,把夢中情人放得太大,看不起Bosco,只為怕承認跟他一樣下流,像鍵盤戰士,罵人的其實比被罵的更不濟。
「想要」和「需要」有別,我是有「需要」,不是「想要」Vivian。她小小的單位,說穿了只是「老公寄存室」——別人老公的遊樂場,床上一聲老公還不是自欺欺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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