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/12/2013
Adam說的「單身同學睡衣派對」
我不是在Facebook貼大頭照,然後寫「我長得醜」,又或脫剩內褲寫著「胖了,身材很差」,明明自戀明明愛給人看,卻說反話怕批評,先踏自己一腳口不對心的無膽鬼。我貼大頭照,也愛展身材,但從不自譏,自信也自戀,我認。
平安夜下午公司開派對,我沒有參加,提早下班理髮,為晚上派對準備。路經倉務部,幾個男同事取笑某某躱在洗手間「自求多福」,到底多少男人在公司洗手間幹過這種事?不同戰場有不同快感,洗手間我試過,但不玩「獨家村」,也不在公司裏,只在夜店,可惜大多「秒殺」了事。要坦白嗎?早泄啊!
離開前到洗手間解手,在鏡前整理頭髮,旁邊洗手的男同事,手腕上的小紋身蠻有型。聽說紋身會上癮,有些人習慣了一個力度,令敏感度減退,會要求紋身師把刺針力度加強,一次比一次強。想到「自求多福」的某某,想到敏感度,想到或可解決「秒殺」的點子,閃進廁格為今晚作好準備。
地鐵月台上不小心碰倒迎面而來的女生,混亂中小弟意外被輕輕掃了一下,真尷尬。扶起跌坐地上的女生,原來是愛美神,可以肯定剛才不是意外,你這女色魔!來不及追究,她借故逃之夭夭。愛美神和Bella是公司兩大玩家,姿色上她比Bella輸蝕,俠女型,聽說最近找到她的「鵰兄」,深山隱居。Bella自被老闆私有化,已經不吃人間煙火,對於她葫蘆身材,只能寄予「永遠懷念」,沒料到晚上的派對,竟遇上這個美好的回憶。
攀談幾句,Bella以「放養」形容老闆對她的態度,沒有完全佔有。大概只為滿足男人的佔有慾和虛榮感,她甚至覺得不懂老闆真正需要,只是他的間場或調劑而已。Bella知道我底蘊,好像對我興趣不大,反正想要新鮮感,是夜各自覓食。滿場飛了半個晚上,今晚的女生有點乏味,寧缺勿濫。不知何年開始興起倒數,平安夜倒數意義何在?場內熱血沸騰,一雙一對摟作一團,Bella不知何時站在身旁。倒數開始,無奈地對望一眼,來到三、二、一,全場歡呼,親吻的親吻,擁抱的擁抱。情不自禁蜻蜓點水吻了Bella一下,她抓著我的領帶和我親吻,緊緊的抱著她,激情在我們之間脹起。找個慣常戰場,未到洗手間,Bella迫不及待拉我到後樓梯暗角,她比我更心急。
「不怕有人嗎?」我環顧四周不安的問,她只顧解開我的褲鈕,繃緊的感覺得到解放。
「我嘴巴只做一件事,回答你還是——」
「少說話,」按著她肩膀催她蹲下,嘴巴擋中央,「多做事。」
不快樂的人大都凡事過敏,做個不敏感的男人,換來快樂的延續。下午的準備似乎奏效,來一次空發,敏感度大減告別「秒殺」,只要不介意硬漢略見疲態便行。後樓梯私隱度低,帶來的不安增加快感。我們是趁猴子王不留神趕著完事的小猴,可惜比剛才倒數來得更快,從十開始數起,還未到五便煙花盛放,開一支誰也不愛的香檳。
「果然,」Bella搖搖頭,整理衣衫倒吸一口氣,「拉你來後樓梯一點沒錯。」
「嗯?」
「反正你是快槍手,保安員來巡樓前你應該『如瀑布瀉下來』。」媽的,竟然哼起歌來。(林憶蓮《你是我的男人》)
「唏,說笑而已,一擊即中就夠。」她看到我面色一沉,隨便說句哄人的話。當我阿Q,嚴格來說今晚我不是「秒殺」,懶理她事後的風涼話,我敷衍笑了幾聲。
「只是沒料到真的只得『一擊』。」自從攀附老闆後氣焰愈來愈大,她似乎不滿我剛才的笑聲。
「打給老闆補數,唱首《你是我的男人》——不,《你是我的『老』男人》才是。」我也不是好欺負。
「老男人早睡,才不要。別小器,說笑而已。」她溫柔地親了我一下,難道我錯怪了她?「朋友約我除夕夜參加『單身同學睡衣派對』,在酒店總統房間玩,要來嗎?」
真富貴的單身同學,我瞪大眼睛,「單身」已相當吸引,何況後面加「睡衣」!我猛力點頭笑了,她再強調:「朋友都很放得開。」
今天除夕夜,我堅信我「敏感論」治「秒殺」,加重分量一日三次每隔六小時一次,最後一發當然留給「單身同學睡衣派對」,滿心歡喜期待各式各樣的睡衣和「很放得開」的朋友。約了Bella一起上酒店,按主人家規定,換過睡衣才進場。Bella明顯有備而來,一身黑色透視,正確來說是睡前服不是睡衣。
身穿灰白粗間睡衣的我和Bella推開厚重的房間大門,傳來熱鬧的歡呼聲和強勁音樂,Bella脫韁野馬衝進去,我被眼前的場面嚇呆,她對者門前的我尖叫:「對不起,忘了告訴你,朋友唸男校的。」
「單身同學睡衣派對」——睡衣和單身同學,都是男同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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