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醫與瘟疫

石鏡泉、吳國雄

健康快車

10/02/2020

　　中國醫史逾五千年，紀錄有的瘟疫不知幾多，東漢有瘟疫，為官的張仲景其友人多亡，九成他沒有了麻雀腳，寥寂之時，著有「傷寒論」，筆者如此跟醫聖開玩笑，罪過。

　　張仲景在《傷寒雜病論》序中說：「余宗族素多，向余二百。建安紀年以來，猶未十稔，其死亡者，三分有二，傷寒十居其七。」族人死去「三分二，傷寒十居其七」跟明吳又性瘟疫病二卷所言的，「戾氣所至，十室九空」情況相若，因為這些都是瘟疫的特徵，傳播病死人多。在明朝，瘟疫再加小冰河氣候，曾使明朝人口，一度減半，對於這些瘟疫，你認為中醫會束手無策，如真無策，中國尚有14億人這麼多？或許會如南美的瑪雅族人般，不存在了。

　　不說遠的，就近代中醫中，就有四大溫病家，（見下）他們都是醫瘟疫專家。

（圖片由陳耀南醫師提供）

　　瘟疫有變異，中醫冇顯微鏡都知。醫病有兩個途徑。

(1)確知病源，針對處理。西醫多用此法。

(2)不一定要尋病源，但求辨症施藥，好得了便OK。中醫多用此法，這兩法並不相互排斥，要審時度勢而行。

　　此一如打仗，敵方可能用手榴彈、迫擊炮、大炮，以至核彈來打你，你可以研究了敵人用甚麼炮彈之後才布防，但怕研究得來已城破，另個方法是有理冇理，先厚牆高築，只要敵人不用核彈定可以守得下。

　　四川就有個病例，確認他是新冠肺炎，化驗要十日，醫生不等化驗結果，當新冠肺炎來用中藥醫，結果是到化驗結果確診該病人時，該病人已用中醫藥醫好了。

　　我們對這個新冠肺炎認識不多，在做防預及治療時，就如盲頭烏蠅，一些病療療程，對我們認知，要加強保護、預防，就成為寶貴的知識，今且以一個病例來說明。這個醫例的重要性是：「半副藥退去新冠病毒熱，三天走出鬼門關」。

　　可參考「喜訊！武漢抗疫一綫中醫專家：對新冠病毒感染肺炎輕症有效的中藥處方」一文

部分節錄如下：

　　祝賀！支援的中醫專家團隊中有我的博士同學,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呼吸科邊永君主任！點贊！武漢加油！中醫加油！

　　2月3日，武漢市金銀潭醫院南樓一病區8名確診患者出院，這是首批以中醫藥或中西醫結合方式治癒出院的患者。其中女性6名，男性2名，重症6例，輕症2例，最大年齡68歲，最小年齡26歲，利用中醫中藥參與治療後，大多病人反應症狀改善明顯，精神狀態好轉明顯！出院時，還贈送了每位患者2周用量的中藥調理藥劑，並囑咐可以適當增強運動，合理飲食，加速身體恢復。

　　據悉，1月28日，中國中醫科學院院士黃璐綺，帶領北京西苑醫院和廣安門醫院醫療團隊支援武漢市金銀潭醫院，採用中西醫結合，辨證治療，大大改善患者呼吸困難、乏力、口乾口苦、胸悶、腹瀉等症狀。下一步將逐步推廣中醫藥或中西醫結合治療，造福更多患者！

有個患者於2020车1月22日，因發熱就診（夫妻同時發病，妻子的病情症狀較輕），隨即被確診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。治療方案是莫西沙星加激素等，胸部CT完全符合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表現。

　　患者有糖尿病基礎疾病，後來情況愈來愈差，找到我的時間已經發熱9日，退熱藥用了退，退了又熱，體溫經常徘徊在38.5度以上，2月1日最高體溫39.1度，心率101次／分，在吸氧濃度5L/min下指端氧飽和度有87%（正常人至少在95%以上），自覺腹部發熱，一動就咳喘得厲害，夜間有1-2次水樣便，起夜4-5次。

　　2月1日當天，根據他的病情，我果斷選擇了我對此次疫情深思熟慮的處方人參敗毒散。方藥如下：羗活12g、獨活12g、柴胡15g、前胡10g、枳殼10g、桔梗10g、川芎15g、人參15g、茯苓20g、甘草6g、雞內金20g、海螵蛸20g、薄荷6g、生姜3片、黃芩10g、半夏9g、黃連8g（當地病房沒有人參，用了人參葉）、令其頻服，3-4次/日。

　　我預計病人兩日左右熱勢可退，出乎意料的是，半副藥下去，病人熱退身靜。同樣給氧條件下，指端氧飽和度可達93%，心率80餘次／分。

　　2月3日隨訪，病人自覺舒適大半，血氧飽和度99，即將出院。本來對於西醫來講已入困局的病人，就這樣走出來了。當然服用此方後最主要的特點是出汗，自然邪隨汗出，剩下的就是慢慢調養收功之勢了。

　　這個方劑是人參敗毒散。

　　李光熙主任在他的病案中還介紹說：

　　人參敗毒散一方出自《太平惠民和劑局方》，正如余霖所言「治瘟第一方」是治療各種瘟疫的萬能方。

　　辨證施治本是中醫之本分。但是值此時疫之期，我不禁思考更有效率和經濟的做法。在我們這片大地上，瘟疫每逢戰亂、飢荒年間總是出現，死傷無數必然是有的，但是歷年歷代下來，我們發現古方當中有不少治療時疫的方子，這提示我們一氣一戾總有共性，這個病機認准了，那麼大多數人此法此方大概率有效。這時候，不需要多麼高明的醫生，就可以據此稍作加減甚至無需加減，每每獲效，扶佑眾生。

　　此方我做了加減，但是如果作為普適藥物，我建議服用：羗活12g、獨活12g、柴胡15g、前胡10g、枳殼10g、桔梗10g、川芎15g、人參15g、茯苓20g、甘草6g、雞內金20g、海螵蛸20g、薄荷6g、生姜3片

人參敗毒散，《醫砭》有介紹，有興趣可登入《醫砭》：常用方劑（869方）人參敗毒散作研究。

　　本文所述各方劑旨在討論用，讀者不宜罔自配服，務必請教醫師。

　　對新冠肺炎，我們要重視它，戴口罩、勤洗手、少外出，以防感染，但如不幸感染，只要速就診，此症並非不治，起碼中藥可以有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