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ny說的「女體盛」

　　朋友從日本whatsapp傳來旅行照，主打都是每餐豐富美食，看多了有點厭。臨睡前又來幾張晚餐相片，同樣壽司刺身，忍不住回句：「前世沒吃過？」

 

　　朋友沒理會，傳來一段短片，用葉子盛著的扇貝刺身大特寫，鏡頭慢慢拉開，看見少女雙腿，原來他光顧了人體壽司。少女赤條條躺在餐桌中央，周遭布置簡潔優雅，看來是高級餐廳，幾個大男人圍著少女用餐，看得我大腿中間的「餐具」硬繃繃。

　　「我真的前世沒吃過。」朋友回覆，害我徹夜難眠，滿腦子壽司。

 

　　上次在酒吧勾搭陌生女子跟Savi碰個正著，以為正式畫上句號，沒料這陣子她主動聯絡我。女人最大本事是裝作甚麼也不知，只要你不問她不聞，一切好像沒發生過。她約我吃晚飯，我說不想外出，她問我想吃甚麼，隨意說壽司，她便買來我家。

 

　　算起來，和Savi差不多一個多月沒見，她表現像從前一樣，聽說女人可以和敵人做朋友，希望我不是她的敵人，這種思維很變態。吃著她買來的壽司，想起昨晚「人體壽司」短片，棉質運動褲立時「撐帳篷」，最要命是給Savi發現。

 

　　「其實，我很久沒做。」她面有點紅，我們幾乎甚麼花式也試過，她還要尷尬甚麼？

 

　　「要不——」

 

　　「給你看。」她從沙發彈起，往手提包裏掏出一份報告，「我的驗血報告。」

 

　　「你身體怎麼了？」得了大病來見我最後一面？

 

　　「我沒有幹那種事很久，你擔心是理所當然的，所以去驗身。」很久沒做原來是出賣身體的勾當。

 

　　我把Savi手上的報告推到她面前，沒有看，輕呼一口氣。我在意她身體的健康，更在意她身體的經歷。妓女是車水馬龍的海底隧道，嫖客是交了隧道費的司機，你情我願「過了海便是神仙」，假如我這樣想的話可心安理得，但真的要把Savi視作海底隧道嗎？

 

　　「我也很久沒做。」我的帳篷撐得很緊，偶爾過一次海底隧道也不為過。脫去上衣撲過去之際，電話響起，又是朋友從日本傳來的Whatsapp，昨晚「人體壽司」的硬照。Savi瞥了一眼，二話不說徒手拿了一片吞拿魚壽司，側著頭問：「該放哪裏？」

 

　　她把壽司徐徐放進我嘴裏，纖細的食指和中指探進我兩片嘴唇之間，她是愛美神之後最義無反顧的玩伴。我們深吻，感受到如吞拿魚刺身般的舌尖，再說下去，你們可受得住？Savi光著身躺在沙發上，調皮地把壽司放在身上模仿人體壽司。

 

　　「我是不及格的女體盛？」她微笑，原來人體壽司的少女叫女體盛，意作用身體作盛器，都是處子之身。

 

　　「管他的。」嘴巴在她身上游走，一張一合慢慢把她身上的壽司吃掉，她哈哈大笑的叫癢，女人做愛的笑聲令男人更興奮失控，我拿起餘下的蟹籽軍艦壽司，Savi抵不住癢把我推開，如繁星般的蟹籽統統沾滿我身，我們都是不浪費食物的人，最後我淪為男體盛。

 

　　「明天我們再來。」很久沒玩得這樣暢快，一下子忘了之前和Savi之間種種問題。

 

　　「可以嗎？」Savi爬在我沾了蟹籽的胸膛溫柔地問，我點點頭。

 

　　「明晚七時你來我家，我為你準備一切。」把門匙交Savi，像有破鏡重圓的感動，不得不承認，男人性慾真的會衝昏頭腦。

 

　　第二天，下班到附近壽司店買外賣，沐浴做個最潔淨的男體盛。差不多七時，趕快準備。光著身躺在床上，慢慢把壽司鋪在身上，不懂日本人體壽司擺學問，只要不掉下來便是。愈期待愈興奮，那話兒都堅挺起來，用幾片間開壽司的仿綠草膠片蓋著，留待Savi玩「叢林的法則」。

 

　　傳來鑰匙開門聲，Savi來了。

 

　　「我在睡房，快來吃晚飯。」呼喚我的「食客」進來，我和壽司統統留給你。她好像帶了甚麼上來，放在飯桌上，一步一步走進睡房內。亮了燈，我嚇得從床上彈起，壽司散滿一床。

 

　　「搞甚麼鬼？你媽煲了湯叫我帶來給你。」老爸聲如洪鐘大罵，後悔把後備門匙交兩老保管，天呀！怎樣刪掉他的記憶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