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/04/2016
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伏爾泰
伏爾泰像在巴黎有多座,除這座身穿禮服正正經經端坐著的雕塑外,還有一具全身像放在法蘭西學院旁的小花園內,在地鐵伏爾泰站內也有一具生動雕像,羅浮宮外面也有一座,放得高高的。在凡爾賽宮內也有一座,都是烏敦的作品。據說有一座在俄羅斯,那是為當時的女皇凱薩琳大帝製作的。可見伏爾泰在逝世時已很有名,他可算是歐洲十八世紀最有名氣的文人之一。
烏敦在伏爾泰逝世前數早期前去作素描的;雕刻風格屬新古典主義,雖然烏敦曾在羅馬學習,但文藝復興大師的風格對他影響不大。雕刻家為啟蒙主義時期許多文人、政客留下不少雕像。
伏爾泰Voltaire,是他的筆名,全名少被人提起,Francois-Marie Arouet。他一生寫過許多劇作、詩歌、哲理文章;今天很少人會去讀他的詩作,但他的符號仍是光輝地存立於西方文化史中,特別是作為啟蒙主義時期的偉大思想家之一。他的名字已是屬常識之內。話雖如此,我曾帶過不少好友的仔女,他們都讀完大學,經巴黎時探訪他們父輩的伯伯,我總喜歡帶他們去奧采博物館附近的伏爾泰餐館午餐,讓他們對伏爾泰多點親近。但大都對他只有模糊印象。該餐館二樓牆上有塊碑文「伏爾泰,1694年生,1778年逝世於此。」84歲高壽,他活過精彩人生。最後的二十年是他生命中最有創造力的時刻,他隱居法瑞邊界卻成為歐洲文人思想家的匯點。現在年青一代,連法國也是,對他不太熟悉。
1726年因批評時局流放英國,他有機會接觸到英國的政治先進面貌,他非常佩服牛頓及政治哲學家洛克。1734年,他的《哲學書簡》再惹禍,再度被迫離開巴黎是非圈,好彩有位紅顏知己,沙特萊夫人( Chatelet),巴黎有個地鐵站名Chatelet。他們同居十五年,共同在香檳區的古堡進行科學實驗,沙特萊夫人將牛頓介紹到法國。沙特萊夫人移情別戀,與一詩人相好;此時的伏爾泰傷心之餘,回到巴黎失魂地活了一陣。沙特萊夫人難產去世後,他離開傷心地,搬到法瑞邊界位。伏爾泰懂投資,甚至投機,故收入頗豐,可以腰硬地過活。
伏爾泰留下的是他的精神,他一生反暴政、反盲從、見義勇為。他的文章充滿才智、筆鋒諷刺、富批判性。
在伏爾泰故居樓下的餐館有他的名句,有一句我記得,大意是:「我終生敬神,愛我的朋友,無恨於我的敵人,厭惡迷信。」這句話是他去世前兩個月寫給他的秘書的,可算是他對自己的評價。他長壽,親身經歷法國古典主義的高峰時期到大革命前夕,是新舊時代交替的重要人物。在革命後不久,終於遺體搬入宗列祠,法國人死後最具榮譽的可到的地方。
在數座伏爾泰雕像中,我最喜歡放在法蘭西學院小花園中的那座,面露笑對人生的表情,帶有一種深沉的知其不可為之的知識份子風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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