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/11/2018
【清拆宿命】 願最後的鎅木廠不會在發展巨輪下枯死
只有落手落腳去做 才會感受到的感動
在訪問期間,權哥帶編者走到工廠二樓的角落,那裏是所有木工班學員的第一站。在這個細小的空間中,放著一張木枱,權哥就會用這張枱教學員甚麼是「入榫」。當權哥解釋完「入榫」的博大精深後,他就會把眼前的木枱拆件,然後再叫編者重新組裝,說這是每位木工班學員的入學測驗。編者從沒有接觸過木工,對於幾塊木板和幾個榫位就可以組成一張桌子,而且還不會用上一顆釘子,的確是令人驚歎。
完美的入榫位就是不需要用一口釘。
說真的,編者的入學測驗是「肥佬」的,最後還是要權哥出手相助。看著權哥充滿皺紋、青根的雙手,用力地握著每一塊木板,把木枱組裝的同時,還把「入榫」的技術再說多一遍…這時,編者看到的不只是他純熟的技巧,而是那顆真的很想把技藝教授給你的心。
這雙手盛載的不只是經驗,而是承傳。
砌過木枱後,權哥說:「不如我示範一下如何鎅木吧!」
權哥親自提議各種的示範,由拉電据、開動巨型機器,再到鎅好一塊木;如果沒有這木廠,我們就不能夠再看到木屑與火花散落一地的情景。
木屑在陽光底下飛揚。
「如果要我們走,我們都要接受。我們犧牲了這裏的工作地方,是否對社會有好的作用呢?」這是權哥在訪問中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木廠內的機器只剩下權哥才懂得修理。
人們常說「物以罕為貴」,不就是要將最後的東西保存下來嗎?我們願意保護頻危動植物、傳統手打工藝,卻保不了這間早已退到香港最邊陲的木廠?難道香港真的連一間木廠都無法容納嗎?
把文章看過一次後,不妨再聽一聽《燕尾蝶》吧,可能你會更明白為何編者看到權哥和木廠後,就會想起這幾句歌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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